十九大四中全会首次提出“数据要素”的概念,自此数据要素便成为历届“两会”委员探讨的热点。《关于2023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执行情况与2024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草案的报告》(以下简称《计划报告》),多次涉及数据要素的描述。《计划报告》提及2024年有序开发利用数据要素,加快完善数据产权、流通交易、收益分配、安全治理等制度规则,制定支持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政策措施,实施“数据要素x”行动计划,数据要素市场进入了快速增长期。我国数字经济体量处在世界前列,数据要素市场初具雏形,但是在相关法治建设、数据安全基石方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幸运的是国家在顶层设计方面不断加码,给了我国数据要素市场发展以信心。
01、政府顶层设计行为给予数据要素市场信息
政府对待数据要素市场的态度直接影响数据要素市场形成的速度与规模,反过来数据要素市场规模的形成同样会影响政府对数据要素市场的态度。
1)数据要素概念的提出。2019年党的十九大四中全会首次提出数据要素的概念,自此我国将数据与劳动、资本、土地、知识、技术和管理并列作为重要的生产要素,成为维系国民经济运行及市场主体生产经营过程中所必须具备的基本要素。
2) “数据是生产要素”入中央文件。2020年3月30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了《关于构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的意见》,自此数据作为生产要素正式写入中央文件中。
3) 搭建数据要素市场制度框架。2022年12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构建数据基础制度更好发挥数据要素作用的意见》对外发布,明确了数据要素市场制度建设的基本框架、前进方向和工作重点,初步形成我国数据基础制度的“四梁八柱”。
4) 数据要素乘数效应,赋能经济社会发展。2023年12月31日,《“数据要素×”三年行动计划(2024—2026年)》(以下简称“行动计划”)发布,成为我国数据要素市场建设从宏观指引制度迈向了具体行动举措。可以预见,“行动计划”中提出的制造业、现代农业、交通运输等12行业将成为未来引领我国数据要素市场完善的重要领域。
5) 国家及各地数据局成立,推动本地数据管理体系的完善。2023年10月25日国家数据局正式揭牌,对协调推进数据基础制度建设,统筹数据资源整合共享和开发利用,统筹推进数字中国、数字经济、数字社会规划和建设等起到重要作用。截止2024年2月8日,已有江苏省数据局、四川省数据局、内蒙古数据局、上海市数据局等22个省级数据局相继挂牌成立。
国家对数据要素市场化顶层设计的不断加码,使得我国整个数据要素市场化在有条不紊的持续推进。这点最给力也是最直接的证明便是我国数据市场规模的持续向好。
02、市场规模持续扩大,反向推进数据法治建设
2023全球数商大会(上海数据交易所年度发布会上)发布的《2023年中国数据交易市场研究分析报告》,显示2022年我国数据交易行业市场规模为876.8亿元,占全球数据市场交易规模的13.4%,占亚洲数据市场交易规模的66.5%,成为全球数据交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预计到2030年我国数据交易市场规模可达到5155.9亿元。而2022年美国数据交易市场规模为417.0亿美元,欧洲为202.0亿美元,我国在未来三年的数据交易市场还有极为广阔的增长空间。相信“数据要素×”效应能够成为我国新的数据要素市场扩大有力的推手。
同样是来自2023全球数商大会的数据,2023年中国数商企业数量超过100万家。数据交易中心(所)是数据要素市场成熟度的一个体现,截止2023年我国已建设超过50家数据数据交易中心(所)。大量的数商企业及数据交易中心(所)成为了我国数据交易市场发展的有力推手,同时也会反推我国数据要素相关法律规范的持续完善,形成良性的循环。
由于种种原因,各地数据交易中心(所)所提供的产品以标准化产品为主,定制化及特色服务较少,如贵阳大数据交易所、华中大数据交易所提供的产品基本以API和数据包为主。随着数据交易规模的扩大,定制化及特色服务会逐步完善,成为新的数据交易市场发力点。
03、重点行业多场景引领数据要素市场培养
按照“有基础、有场景、有需求”的原则,结合各行业发展实际,“行动计划”选取了现代农业、商贸流通、交通运输、金融服务、科技创新、文化旅游、医疗健康、应急管理、气象服务、城市治理、绿色低碳等12个行业和领域作为重点推进。
以交通运输为例,“行动计划”涵盖了数据互认、航运能力提升、车辆事故监测及智慧交通等方面。车路协同作为自动驾驶的技术路线之一,2023年2月24日,成宜高速完成车路协同技术与车机导航融合,项目在高速公路部署大量传感系统,传感系统将路况信息数据同步至高速指挥中心态势大屏与驾驶员专用导航APP。通过道路数据与导航系统的数据共享、流动,驾驶员可通过导航APP开启“宇宙视角”,超视距了解前方道路详细信息及提前做出驾驶反应规避交通事故的发生,高速指挥中心可以对可能出现的交通事故及已经出现的交通事故做出及时反应,最大限度保障驾驶员生命安全及道路畅通。做到数据“护卫”驾驶员安全与道路的顺畅。
在城市智慧交通方面,导航对驾驶车辆等待红灯的预判愈发的精确。其原理一是导航系统对接了当地交管部门的交通信号灯系统。二是导航系统对以往及当前驾驶数据的挖掘,使得导航系统能够计算出红绿灯开始及结束的时间。
无论以何种方式完成智慧交通建设,避不开的都是数据的共享、数据价值的挖掘。我们也期待在包括交通运输、现代农业、医疗健康等领域能够持续完善数据要素价值的挖掘,给我们更多生活上的惊喜及国民经济的提升。
04、数据要素顶层法治建设需要持续发力
作为一种生产要素,需要公法维护该生产要素可能对国家、社会产生的相关权益,规避(限制)可能对国家、社会造成的破坏,更需要私法切实保护该生产要素所有者的切身利益。如,土地作为历史悠久最具代表的的生产要素,我国的土地法制度同时具备“公法”和“私法”的范畴。
以土地法为例,为了维护国家及社会权益,公法范畴规定“土地所有权的权利主体只能是国家或农民集体,其他任何单位或个人都不享有土地所有权”。便于国家对于土地的管理,能够有效克服私人土地所有权在现代社会的局限性。“土地法”的私法范畴则能够使得农民可以安心种地,不必担心土地生产物权益被其他个人、单位甚至国家机关掠夺。
数据作为一种新型的生产要素,其法治规范显得较为薄弱。从已颁布的法律规范政策来看,大部分法律规范均是从“公法”范畴的角度出发而极少涉及“私法”范畴角度,如网络安全法、数据安全法、个人信息保护法等。很少有法治规范去宣示数据所有者的民事权益,存在着确权的问题。如果数据确权问题难以从法律层面得到保障,数据共享开放后的权益纠纷就会增加,在一定程度上阻碍数据要素价值的释放。在数据流通和价值释放上,我国政策支持的力度与欧盟有较大差距。相信随着数据要素市场的不断推进,可以反向推进我国相关法律规范的不断完善。
05、数据安全体系建设应成为数据市场繁荣的基石
数据要素市场繁荣最大的阻碍之一依旧是数据安全问题,国家已经颁布的相关法律规范几乎都会提到“数据安全”的要求,“行动计划”更是将数据安全定位为基本原则之一,要求“坚持把安全贯穿数据要素价值创造和实现全过程,严守数据安全底线”。
IBM发布的《2023年数据泄露成本报告》收集来自 16 个不同国家(地区)的超过 553 起数据泄露的事件样本,样本数据显示数据泄露的平均成本为445万美元,数据泄露的每条记录成本为165美元。医疗行业依旧是数据泄露成本最高行业。
数据安全涵盖极广,包括数据资产梳理、隐私计算、数据防泄漏、数据备份、数据安全评估、数据监测、数据跨境流动等。在国家顶层政策加持下,我国数据安全服务商发展迅速,2022年数据安全服务企业数8.8万家,各厂商业务范围不一,能力也参差不齐,但是没有任何一家网络安全厂商能够有能力提供“绝对全面的数据安全解决方案”。比较大的头部网络安全厂商追求大而全的网络安全方案能力,会将数据安全能力作为其一项普通的业务板块,能够为用户提供相对大而全的数据安全解决方案,如奇安信、深信服、安恒等。部分中小数据安全服务商会更聚焦于数据安全的“点”,以“点”完成对头部网络安全厂商的超越,如慧天云海在提供通用的数据安全服务的同时,着重将发力“点”放在在了API接口安全与管理方面。可以为用户提供数据共享、流动时更为精准、专业化的API接口防护解决方案。
用户在选择数据安全服务商时,应依据自身实际业务需要及各数据安全服务商的特点进行选择,而不是一味的追求“大厂”的解决方案。大厂的解决方案大而全,但是其价格及个性化定制门槛相对更高,在某些数据安全“点”上反而不如中小企业的方案更加专业与个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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